嗨,在下南惠威,叫我南呱/南惠/南南都行,懒癌患者。

[伪装者/楼诚]非公开记事 06(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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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欢:


前几天出差了,昨天夜里才回来,听说我圈发生了一件动静不小的事。


不过我看了一下也没看到什么,有知情的小伙伴愿意给我讲讲的话,就私信我吧~


但是,我觉得我就默默地萌着楼诚,自割腿肉写点儿什么应该也不碍别人的事吧……





第六章 明镜归家




“大哥,今晚约了黎叔在窦乐安路的咖啡馆见面。”明诚轻声说着,边通过后车镜向后座瞥了一眼,似乎是想要叫醒后排闭眼假寐的人,又似乎是怕叫醒了他。


明楼自回沪以来,公务缠身,尽管是周末也没能得闲,今天是因为汪芙蕖的邀请,邀请明楼参加一个上海金融界的救世沙龙,才终于离了市政府办公厅的大楼。


“嗯,约了几点?”明楼缓缓睁开眼,问道。


“晚上八点。”


两人说着话,车子便开到了汪芙蕖的汪公馆。明楼先被迎了进去,众人一看到他便纷纷过来打招呼,说着客套话。明诚则开着车子绕到后面去停车,下车又与几个助理秘书搭了会儿话。


没想到这一会儿的功夫,屋子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——汪曼春派人去试探明楼,被明楼斩杀了。明诚推开男洗手间的门时,明楼正在冲洗手里的镜片。


殷红的还带着丝微热气的鲜血瞬间就被冲了去,只还剩下一点儿浅淡的颜色随着水流在洗手池里打着旋儿地消失。


明诚的一双眼在明楼身上逡巡,在确定了明楼没有丝毫损伤之后,才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人,问道,“大哥,没事吧?”


“好久不练,手有点儿生了。”明楼淡然地将冲洗干净的镜片递给明诚,等他擦干净了还给自己。


明诚接过镜片,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绢擦拭,想了一下问道,“汪曼春派来的?”


“嗯。”明楼将镜片按回镜框里,吩咐明诚道,“收拾一下吧。”


“是。”明诚点了点头,再看向地上的尸体时,眉心已然皱了起来,小声嘀咕道,“还真是‘情深意重’啊。”


明楼闻言极轻地冷笑了一声,推开门径直往汪曼春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


毕竟是在汪公馆的地界,明诚也不敢大动作,只是将尸体藏在了洗手间一个放工具的隔间里,再将地上的血迹清理了干净,便离开了大厅,去到外间一干助理秘书所在的地方。那里,可是能打听到不少消息。


可偏偏,这注定是个多事之日。


明诚正说着话,视线不经意地向侧后方一扫而过,就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。


“大姐,您怎么……”明诚赶忙迎了上去,惹来明镜一记瞪视。


“你是真听明楼的话啊!”明镜低声撂下这句话,直冲冲地就往大厅去了,明诚也不敢拦她,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了进去,一边小声唤着,“大姐,大姐……”


但这丝毫没有减弱明镜的火气。她先是对汪芙蕖和汪曼春叔侄好一顿冷嘲热讽,说得两人哑口无言,又打了明楼一巴掌,勒令他今晚必须回家。明楼一个字都不敢辩驳,只敢连连称是。明诚就更不敢说话了,乖巧地取了车送明镜回家。


路上,明镜一直没有说话,明诚心里愈发忐忑,终于忍不住先出了声,“大姐,我向您保证,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。”


本以为明镜会问“我想的哪样”,但明镜却依然没有开口,明诚有些慌,觉得自己如坐针毡。


“阿诚,”过了一会儿,明镜终于开了口,语气颇为平淡,“你18岁就去法国留学,如今也快十年没回来了吧?”


“是。”明诚不知明镜怎么一开口却是说这个,有些战战兢兢地答道。


“这些年,我见你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,明楼说你课业忙不方便回来,也不让我去巴黎看你,现在见到大姐,你觉得大姐老了吗?”


“大姐哪里老了,”提到这些家常话,明诚有些轻松地笑了起来,做出一副极不赞同的神态,“大姐与我当年离家时没什么变化,仍然像凡尔赛的玫瑰一样魅力十足。”


明镜也笑了起来,显然是被明诚讨了欢心,但这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,“可我却觉得,你们都变了。”


明镜向前倾了身子,双目中盛满了担忧,她看着明诚问道,“你老实告诉我,明楼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,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?”


明诚脸上的笑意完全隐了去,他看起来很是内疚,微微侧头避过明镜灼热的目光,答道,“对不起,大姐,我不能说。”


“是明楼不让你说吧。”明镜又靠回椅背上,叹了口气,这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,“也罢,他既然不愿意跟我说,就让他晚上回家来跟父母说吧。”


明诚听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加速往明公馆开去了。




晚上回到家,明楼就被叫进了小祠堂,连水都没给喝一口。


明诚坐在明楼套间里的沙发上边看书边等着明楼回屋。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里,手里的书是拿起又放下,直到现在还没看完一页。


想到明楼上楼前还回头冲自己使了个眼神,示意自己跟着一起上去。明诚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,快步钻进了明楼的卧房。大姐既然只叫了明楼,明诚是不会自己去找骂的。


这会儿,他倒是有点担心了。


这都半天了也没个动静,不知道这小祠堂里到底怎么样了。


先前,明诚倒也没真的有多担心。想着大姐和明楼怎么说也是亲姐弟,明诚稍微放宽心,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,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。
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明诚没去注意时间,只是不停歇的嘀嗒声扰得自己有点儿心烦意乱。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门口,手都摸到门把手上了,就差上楼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,脑中突然浮现出下午时大姐那副暴怒的神情,明诚这手又收了回来,走回沙发旁坐下,捧起书翻来覆去就还是一开始翻开的那一页。他时不时地抬眼看下房门,一边用手指敲着自己的大腿。


又过了一小会儿,明诚实在等不下去了,他放下手中的书,打算去厨房泡点茶水。刚一打开门,就看见明楼从楼上下来。


明诚开着门将明楼迎进屋里,顺手落了锁,随后跟着明楼进了里屋卧室,见明楼脱西装外套的姿势有些僵硬,他忙上前一步抻着衣领帮明楼脱下外套,“怎么啦?”


听见明楼闷哼一声,再联系到他动作僵硬的手臂,明诚有些意外地说道,“大姐还真打你啊?”


明楼“嘶”了一下,“要是真打,就不止这一鞭子了。”他试着抬了下胳膊,“大姐是想试探我,是不是真的做了汉奸。”


“那你是怎么说的?”明诚把外套挂好,回来陪明楼坐在床边。


“我给了大姐一些暗示,也不知道她能听懂多少。”明楼叹了口气,“不懂就不懂吧,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安全。”


明诚点了点头,又想到在车里与大姐的对话,还是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。


“不过,她的身份,我倒是大概明白了。”


“我们的人?”明诚倒也没多惊讶,他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这种预感。


“以我的判断,她目前应该只是一个红色资本家。在党组织内部没有什么重要身份。”


尽管已经有了这种预感,被证实之后还是让明诚觉得更加忧虑,“这太危险了,你的亲姐姐啊,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。即使只是红色资本家,那也是致命的。”


“已经这样了,那能怎么办。”明楼也有些急躁起来,先是明台再是大姐,现在这一家人没一个人是安全的,尤其是没想到他们最想保护的大姐也掺合了进来。


明楼突然转过头直视明诚,眼里闪着精光,“要不……你去劝劝她?”


明诚立马身子往后缩了起来,双手使劲地摇着,“别别别……你都这样了,我要再去劝她,那就是牺牲。”


看着明诚的怂样,明楼哭笑不得地说了句“你呀”,随后抬起手臂习惯性地去点明诚的脑门儿,结果被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,脸都扭曲了。


明诚听着都觉得疼,催着明楼,“你先别动了,我去给你拿消炎药。”说完,起身去书房的柜子里取来了药箱。


明楼一只手脱衣服也不方便,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之后索性坐着等明诚过来代劳。


明诚走过来,抻着衬衫袖子帮明楼把衣服脱了,明楼颈侧还有一个浅浅的印记,旁人看不太出来是什么,明诚心里清楚,这是自己的牙印。


他不着痕迹地低下视线,不去看它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伸出手指戳了戳明楼的肚子,“你最近是不是胖了?”


“啧!你说什么呢!”明楼举起完好的那只胳膊,作势要打明诚。


明诚嘿嘿笑了一下,低下头迅速地偷亲了一下明楼的肚皮,弄得明楼维持着举起手臂的姿势怔在了那里。


这个臭小子!


明楼温柔地笑了起来,宠溺的眼神怎么也无法从明诚身上移开,他放下手臂,揉了揉明诚的头发。


明诚从药箱里取出消炎药膏,细细地涂抹在明楼胳膊上的红痕上。被皮鞭抽到的地方肿起了一条粗粗的红印,好在没破,但是明诚还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。


涂好药膏,再用医用纱布包了起来,明诚又去厨房取了一些冰块给明楼冷敷。


“一会儿,我回自己房间去睡。”明诚开口。


“怎么?”明楼有些不满地挑眉。


“回到家里,总不好像在外面那么随意,我不想让大姐怀疑什么。”


明楼理解明诚的顾忌,点了点头。他知道明诚害怕大姐因为他们两人的事伤心难过。说实话,他自己也并不觉得大姐会同意,眼下已是多事之秋,实在不想再多生事端。


明楼这么想着,又不舍明诚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,转而摆出一副“家里我最大”的派头来,装模作样地说道,“但今天不行,你得陪着我,我可是伤号。”


明诚无奈地笑了起来,其实他也有点不放心,怕明楼晚上睡觉压到了自己的伤处,“你总得让我先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下吧。”




待到家里人都回屋休息了,明诚才从楼上自己的房间下来,回到明楼的房间。


明楼已经躺在了床上,正靠在床头看书,看见明诚进来,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籍,笑眯眯地欣赏明诚换睡衣。


明诚被他盯得背过身去,但仍感觉到背后一道灼热的视线。换好了睡衣,明诚掀开被子钻了进去,又伸长手臂给明楼掖了下被角。


明楼关了床头的台灯,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对明诚开口说道,“现在上海的形势这么复杂,大姐对敌斗争经验又实在太欠缺,明天起,你派人盯住她。最主要的,是保护好她。”


“是。”明诚躺下来,握住明楼的手掌,有点儿担心地说道,“要是让大姐知道你派人监视她,肯定又饶不了你。”


明楼叹了口气,“那有什么办法,就是再挨一百鞭子,也得保证她的安全。”他回捏明诚的掌心,语带威胁的向明诚耳边吹气,“要想让我不挨鞭子,就让你的人机灵点,别让她发现。”


明诚觉得有点痒,就往后躲了躲,不无担忧地“嗯”了一声,却又被明楼追了过来,在额头上印了一个晚安吻。


“晚安。”明诚回给他一个吻。




第二日天已经大亮,明楼被窗外的阳光晃得慢慢转醒,睁开眼,手里空荡荡的,扭头一看,明诚果然不在。正念叨的时候,就看见明诚从浴室里出来,头发还在滴水,他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笑着跟明楼打招呼,“早安,起来收拾一下,准备吃早餐吧。”


明楼坐起身,想说话感觉嗓子有些干,瞥了一眼床头柜,果然放着一杯温水,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才清了清嗓子说道,“又去晨练了?”


明诚点点头。


“过来,我帮你擦。”明楼向他招招手。


明诚看着他不客气地笑了起来,“就你这胳膊,恐怕一会儿衣服还得我给你穿呢。”


“哎!你这小子!”明楼不乐意了,抄起手边的抱枕就冲着明诚扔了过去,被明诚一把接住。


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早上,明楼先前还忙着树立自己的威信,这会儿,还不是老老实实地站着让明诚给他穿衣服。


虽然,他手臂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。


从房间里出来,明诚跟在明楼身后,手臂上搭着两人的大衣和围巾。正巧大姐明镜从楼上下来,两人立马噤了声,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,“大姐,早上好。”


明镜昨天的气还没全消下去,一大早又看见自家两个弟弟穿着新政府的制服准备去上班,脸色自然不会好了,她瞪了两人一眼,哼道,“人模狗样。”


明楼和明诚摸摸鼻子,谁也不敢吱声,两人迅速地落了坐,飞快地吃起早餐来。


明镜发泄完这一通,脸色好看了些,早餐的气氛倒还算融洽。明诚估摸着,虽然不知道大姐昨晚和明楼的谈话到底明白了多少,但到底大姐还是相信自己的弟弟的,相信明楼不是汉奸。


吃过早饭,明楼和明诚与明镜告别,明镜坐车去公司,明诚开车载明楼去政府办公厅上班。临出门前,穿着新政府制服的明楼和明诚免不了又被大姐逮着机会数落了几句。


两人低眉顺目地接受了姐姐的“训诫”,这才坐上了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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